星期四, 五月 17, 2007

无我的信心

抄录几段克里希拉穆提,source《人生中不可不想之事》:

我想如果我们现在来思考一下什么是信心,信心又是怎么产生的,是十分值得的一件事。
我们如果采取主动,就可以得到信心,但是,我们的主动精神如果是被传统模式所限制,这份力量只会带来对小我的信心,它与无我的信心是完全不同的。
你知不知道有信心是什么意思?你种一棵树,然后看着它长大,你画一幅画,写一首诗,或者当你年长后,你造一座桥,或是把行政工作做得非常好,它们都会给你一种有能力做事的信心。但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信心,都出自社会的限制与模式;受社会模式限制而产生的主动力量,依然可以带来某种程度的信心,因为你觉得自己可以做些事情,譬如你可以设计一部汽车,做一个非常好的医生或杰出的科学家等。
但是这份信心出自于能够在社会模式中成功、有成就及从事改革等,因此这份信心只是一种自我的、小我的信心,因为你知道自己可以做一些事,做这些事使你觉得重要。然而当你做了一番研究及了解,突破了所属的社会结构以后,你会得到不同种类的信心,而且这种信心不会带给你自以为重要的感觉;同时,如果我们能了解小我的信心与无我的信心之间的不同,我们就会产生很大的意义。
假设你精通于一项运动,譬如羽毛球、板球或足球,你会得到某种程度的信心,不是吗?它带个你一种自己把事情做得相当不错的感觉。如果你很快就能解答数学题目,这也能使你产生对自我的信心。
你在社会结构内成就了一些事情,于是你产生了信心,但这份信心总是伴随着奇怪的自大,不是吗?一个能做事、能得到成果的人的信心,总是被自我的傲慢所染着,被“这是我们做的”这种感觉染着。所以在我们想获得成果的行动中,在我们局限于传统模式而想获得成果的行动中,在我们局限于传统模式而想达到的社会改革中,总是存在着自我的傲慢,一种“我”做成了一件事的感觉。我们总认为“我的”想法是重要的,“我的”的团体成功了。如果我们的信心是出于社会的限制,那么这份信心不可避免地要带来“我”及“我的”感觉。
你可曾注意理想主义者是多么傲慢?那些政界领袖取得了某些成果,成就了大的改革之后,你可曾注意到他们充满了自我感、自我的骄傲,在他们的理想及功劳中自我膨胀?他们把自己评估得非常重要。如果你读一些政治的言论,观察一下这些自称改革的人,你会发现在改革的过程中,他们同时在发展自己的自我感,他们不论做了多大的改革,这份改革仍然被限制在社会的监牢中。因此这些改革是破坏性的,最终还是代给人类更多的不幸及冲突。
如果你能看透整个社会的结构,看透这个称为文明的集体意志的文化模式;如果你能了解这一切并从中突破,突破你所属的社会的牢墙,你就会得到不被傲慢污染的天真,这就是天真的信心。
它就像一个孩子的信心,还是是完全天真的,他会试验任何事情,这份天真的信心就会带来新的文明。但如果你停留在社会的模式中,你是不会得到这份天真的信心的。
请务必仔细听这些话,教育的目的不是让你适应社会模式,相反,它是要帮助你完全地、深入地、充分地了解所有的事物,然后从社会模式中突破,如此你就不会成为一个傲慢的人;但因为你是真正天真的,所以你具有信心。
我们大部分人都只关心如何去适应社会,或在体制内改革。这不是一个很大的悲剧吗?你可曾注意到你们所问的大部分问题都反映了这种态度?实际你们是在问:“我该如何适应社会?我的父母会怎么说?如果我们不听话会如何?”这种态度毁灭了你所有的信心及主动力。你离开学校,就像许多自动机器一样地工作,也许是高效率的机器,却没有一点创造的火焰。因此,了解这个社会及生活环境是非常重要的,而且我们要在了解的过程中突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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